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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科学家做科普,不得不提到一个人物卡尔萨根
提到科学家做科普,不得不提到一个人物卡尔萨根。他生前是美国康奈尔大学的一名天文学教授,也是科学家做科普的典范,一生出版了大量科普文章和书籍,被称为“大众天文学家”和“公众科学家”。
但他却遭到了科学同行们明里暗里的排挤和耻笑,失去了很多重要的学术机遇。比如,他没能得到哈佛大学的终身教职,他申请美国科学院院士也被拒之门外。理由是“人们认为他花在科普上的时间比科研还多”。后来,人们把科学家因日益增长的公众知名度,导致在学术圈内被孤立的现象称为“萨根效应”。
在功利化的社会中日常生活医疗小常识,一些科学家不屑于做科普,其实是因为有自己的利益考量,并不是因为科普太简单了。从科研人员个人发展角度来讲,做科普确实会牵扯部分精力,也无助于申请职称、科研经费、获得科技奖励。
如果你认识到科普这件事情对国家未来发展很重要,而且我们现在做得远远不够,你就会觉得当下就可以做,而且马上应该做,还要发动更多人来做日常生活医疗小常识,而不是等到科研功成名就之后才去做。事实上,很多人即使功成名就之后也没有去做科普。所以,“什么时候条件具备了,我就去做科普”的说法,其实是一个伪命题和借口。
科学家应该成为科学传播的主力军。当前,公众接触到的科学家往往是挂在墙上的蓝眼睛、白皮肤的西方人,他们关于科学家的刻板印象是片面的,科学家并非只能待在实验室内,只能做科研、写论文。有些科学家擅长做科普,当他做更多的科普工作时,可能会影响科研工作,但是对国家需求来讲,他对社会的贡献可能比做科研更大;对个人发展来讲,他的选择更有利于发挥人生的更大价值。
科普并非易事。在学术圈,一些科研人员存在不愿意做科普、不屑于做科普、不会做科普的“三不”情形。据我观察,那些认为科普是小儿科健康知识科普活动,太低档的人,基本上从来没有做过像样的科普。做好科普是很难的,我们之所以觉得科普简单,是因为我们的科普水平太低。做过科普的都知道日常知识科普,要做好科普很难,难就难在要让不同的人都能听懂、感兴趣、有收获日常知识科普日常知识科普。
要做好科普,就需要不停地磨炼。对不同的人,要用不同的方式,讲不同的东西,这样才能抓住对方的兴趣点,毕竟每个人的兴趣点是不同的。
做科普时,在不同的场合、面对不同的人,科普方式应该随时调整。如果听众觉得演讲内容枯燥,不感兴趣时,应该马上作适当调整。
科普和科研所追求的目标很不相同:科研是在越来越窄的领域里懂得越来越多,追求专业性;科普是在越来越宽的领域里懂得越来越多,追求通识性。
中国科普的短板,恰恰在传播方式和传播效果上,在与青少年教育的结合上,在科学家的参与度上。我们国家特别缺乏既懂教育又懂科学的人。师范院校培养的是教育专家,科研单位最多的是科研人才,但既懂教育又懂科学的人非常缺乏,既懂科学又懂传播的人才也非常缺,既懂科学又懂艺术的人,更是稀缺。但中国的科普事业恰恰需要的就是科学艺术家、科学教育家、科学作家、科学摄影师、科学新闻记者和编辑、科技片编导、科学传播家等等诸如此类的人。
不过,最近两三年,我们也欣喜地看到,以前做科普的主要是退休科学家健康知识科普活动,但现在有越来越多的青年科学家愿意面对公众了。这就是一个明显的进步。
或许,我们每个人的力量都很弱小,但如果汇集起来,就能改变世界。科普是科学家必须履行的社会责任。我真诚地希望,每个科研人员每年写一篇科普文章,做一次科普报告,一生出一本科普书。只有科普事业的大发展,才能奠定科技事业发展的全民基础,整个国家的科技创新能力才能得到大幅度提升。